罚求其罪

黑夜永无止境,太阳永不升起

  “我回答你了,但你假装不明白,要写东西,需要渴望留给后世一些什么东西, 我连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,我从来都没有像你那么强的生活欲望。就在我们说话的当口,假如我能把自己删除了,我会更高兴的,我怎么可能会写作呢。”

她经常说想把自己删除掉, 但从九十年代末开始,尤其是2000年之后,这成了她开玩笑的口头禅。那当然是一个比喻,她喜欢这个比喻,在不同的情况下她都使用过这个比喻。在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里,我从来都没听她说过她想自杀,即使是蒂娜失踪后那些可怕的日子里。“自我删除是一种听起来很美的计划,”她说,“我再也受不了了,电脑看起来是那么干净,但实际上很脏,非常脏, 你不得不到处留下痕迹,就像你不停拉屎撒尿一样,但我不想留下任何东西,我最喜欢的键是删除键。” 这种狂热的想法在有些阶段非常真实,在其他时候没那么较真。

《失踪的孩子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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